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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色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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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捷
有一首关于男人的歌:《我要新生活》,歌中唱道: 男人真的命苦,苦得没有人可以投诉 男人真的无助,害怕自己不坚持 男人真的爱哭,只能躲在厕所里偷哭 男人真的辛苦,为爱为情瞎忙碌 身体要强壮,要勇敢,要幽默 还要煮饭,要有钱,要有闲,要细心外加浪漫烛光 外边拉风跑车乱飙,可是没有一台是我的 路边漂亮妹妹招摇,她连脚趾都是别人的 ……
最近一项关于新男性的调查显示:男人仍然被委以成功的重任,除此之外,更多的女性要求,理想男人应更多照顾女人的感受。一位中年企业主无可奈何:资本积累阶段,每个人的压力都在增加,我肩上是我们两个人的希望,或者叫欲望。 社会学者曾对年龄在40岁左右的企业总经理、厂长做了一次调查,发现其中53%的人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健康问题。孤独感:他们无暇与老朋友来往加深感情,或者结交新朋友进行感情交流;危机感:他们总觉得风云突变,朝不保夕,他们害怕失败;厌倦感:他们懒得做事,不愿听到“工作”二字。 一次大型体检的结果是,外企女性的健康状况明显优于男性。13000 多名外企员工参加了上海市外企服务公司的年度体检。报告显示:6000 多名女士平均每人患病0.64 种,7000 多名男士平均每人患病1.29 种,是女性的两倍多。 两性平等走到今天究竟是在进步,还是退步?显然出自男性之手的讨论文章说:现实生活中的权威和权力结构问题非常复杂,女性主动提出的各种不平等安排比比皆是。我以前不理解而且愤怒的一个问题是:当女性实质对男性提出了诸如“成熟”、“阅历丰富”、“事业有成”之类的不平等要求后,又怎么能够同时要求自己被平等对待,获得自身的独立性或自由空间,甚至是尊重呢?或者是同时愤怒于自己的“花瓶”待遇? 长久以来,男人被认为从男权文化中得益。然而,更多的权力也意味着更多的责任。当资本积累的涡轮越转越快的时候,终于有人大呼:吃不消了。 1995 年世界妇女大会期间,一些男性代表在会上散发以“男性解放”为主题的材料:“男人同样承担着男权文化的压力,每一条关于女性应该怎样、不应该怎样的谎言就意味有一条是关于男性应该怎样、不应该怎样……每个人都有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不同生活方式的权利,社会和文化没有资格按照一元化标准来评价一个男人。只有男性解放,妇女才能真正解放,这是一枚硬币的两面。” 一些人意图创造新的文化。王一名,一名见证和思考着强权文化的普通男人。“经济社会是典型的平等文化,经济行为激发人最根本的利益需求,让你翻箱倒柜,寻找自己的内心世界,让你知道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 “当人生的中途,我迷失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之中。”但丁用这句话开始了那一系列充满激情与神圣感的故事。而现在这个多行动时代,人人都在寻索、追逐自己的目标。升学热、文凭热、出国热……一浪高过一浪的行动潮流都带着浓厚的寻宝色彩。寻宝、丢弃、再寻找……就像印第安人对白人的生命意识的评价:“他们老是渴望东西……老是坐立不安……老是追求某种东西……他们简直像疯子。” 不是每个男人都想做寻宝的“疯子”,但他们都知道,世界就是这些“疯子”的,变的只是“好男人”的标准,不变的是永远地奔跑。他们被那个大浪推着跑,奔跑越来越现实,心境越来越浮躁。而总有一些原因使别人更快,总有一些原因让自己更累,到最后那几个人站在塔尖的标准形象,面朝大伙,衣着光鲜,衬得所有陪跑的男人只剩下无力回天的灰、灰、灰。 这时候,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吗,那个和“成功”男人无关的、快乐的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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